“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,只要他一天没戒赌,就会像颗定时炸弹一样,就算昨天没有炸到飞燕,那今天也会炸到别的人。可能是我,可能是你,可能是内街里任何一栋楼的其他街坊。”
雷伍从裤袋里掏出条喉糖,递向胡军:“要么?”
胡军摇头,从自己裤袋里也摸出个糖盒:“我有。”
雷伍认出,是上次他丢给胡军的那一盒。
“那一天谢谢你。”胡军摇摇糖盒,里面唰唰作响,剩的清凉薄荷糖不多了。
一句“好不容易戒了就别回头看”当头棒喝。
“客气。”雷伍耸耸肩不以为意。
“我也问个问题?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听说你……你的爸爸当年也是这样?”
雷伍拆了颗喉糖丢进口中,他今天吃的是蜂蜜味道的,但也有点微凉。
他没有忌讳这个话题,如实回答:“对,最后把整副身家都搭上了。”
“很多钱吗?”
“唔……在十年前算是挺多。”
“那你有恨过他吗?”
“以前肯定有啊,不过我恨他是因为他不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