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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许斯年挂了电话,脸上的情绪晦暗难明。

庄诚站在一旁诚惶诚恐,总觉得这几天的日子特别难捱。

许总这两天奇怪得很,比如今天明明把应酬全都推了,公司里也没有会议要开,他却主动留下来加班。

他已经很久没有加班了,之前都是尽量按时下班回家去陪赵小姐。今天这是怎么了?

关键是许总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,面前摊开的计划书一直停留在第一页,而他根本也没看。

还有他刚才是接了赵小姐的电话吧,为什么语气这么平静,完全不像前些日子那样,说着最普通的话却撒着最凶的狗粮。

更叫庄诚不解的是,他翻遍了平板查看许斯年的工作计划,也没有查到后天要飞美国的事宜。

但这事儿跟工作有关庄诚不敢大意,只能硬着头皮问:“许总,后天去美国是临时决定的吗?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是我疏忽了,没有将这项工作记录下来。”

庄诚立马准备在备忘录上修改,却听许斯年淡淡道:“没有美国,不需要出差,你不必管。”

庄诚愈加摸不着头脑了,他只能选择闭嘴不言。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中,过了一会儿就听许斯年问他:“上次让你给赵子健找的那个神外专家怎么样?”

“您是说美国请来的那一位?已经给赵总看过病了,赵总最近的情况有所好转,新治疗方案起了效果,看起来苏醒有望。您是需要他继续参与赵总的治疗吗?”

“不,安排个时间,让他见一见赵乔安。”

“赵小姐?赵小姐脑部受伤了吗,上次绑架后做了检查,不是说没事吗?”

“有点小问题,她忘记了一些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