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乔安立马掀开被子检查身体,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那件礼服。漂亮的白色礼服睡了一晚后惨不忍睹,皱得跟一百岁的老太太的脸一样。

赵乔安有点心疼:“你怎么让我就这么睡了。”

“那应该怎么样,给你脱了?”

许斯年说这话时已走近到床边,低头凑近了几分,说话的语气仿佛在逗一个小孩子。

赵乔安刚想说是,意识到不对随即改口:“当然……不是你,可以找兰姨啊。”

“太晚了兰姨睡了。老人家早睡早起。”

更何况昨晚那种情况兰姨根本也插不上手。

赵乔安这人人品还行酒品却是一塌糊涂,从车上被抱下来后就跟只八爪鱼一样死缠着他不放。

眼泪又多得流不完,明明在车上睡得那么沉,一到家里又活了过来。

原本他抱她回了一楼的客房,结果赵乔安非说不住那间屋子,说屋子里有鬼害怕睡不着。当着孙伯和兰姨的面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。

这两位又是宠孩子没边儿的人物,一听赵乔安哭心疼得什么似的,非逼着他带她回了三楼主卧。

说来也怪,赵乔安一进主卧便安静下来,乖得跟只猫似的由着他将她放到床上。等鞋一脱下来她就不客气地卷起床上的被子扭头睡了过去。

虽然酒品不行,睡相倒是还可以。

但即便如此许斯年也没有跟她同床的意思,去了隔壁的小书房窝了一宿。

赵乔安听他描述昨晚自己的种种后,脸红得愈发厉害了,小声地嗫嚅道:“怎么会,不可能,我不是这样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