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一鸣爽朗地笑道:“别说你了,我自己也没想到,不过学语言的,这不就是最高理想么?”
殷妙双手搭在护栏上,望向窗外,眼里是淡淡的怀念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啊,算起来我出国那一年咱们就没再见过面,快八年了吧?”
段一鸣听到这里,不动声色地瞄了她一眼,什么都没说。
“你这次是回来了?”
“没有,刚从喀麦隆轮换回来,还不知道调去哪呢,可能欧洲,可能南美,也可能还在非洲。”
从决心投身于外交事业的那一天起,段一鸣就做好放弃部分个人利益的准备,且从未感到后悔。
“那你家里……怎么样?”
段一鸣面带惆怅地叹息:“都说成家立业,我正好反过来了,这把年纪还没成家呢。不过这样也好,人家好好的姑娘,跟着我东奔西走,满世界乱转吃苦,也不是个事,过两年再看看吧。”
他闭口不谈曾经追求过殷妙的那段往事,只像老朋友一样叙旧,免得两人尴尬。
隔着长长久久的岁月,时间早已磨平一切,也教会了成年人学会放下。
如今的段一鸣,身上沉淀了饱经历练的沧桑气质,和当初那个肆意妄为的少年相去甚远。
谈起这个略显遗憾的话题,两人一时陷入沉默。
身后的侧门突然被拉开,路德维希从楼梯间上来,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看到殷妙靠着窗户在和人说话,他脚下顿了顿,还是迎了上去。
将一袋三明治塞到她手里,他低声叮嘱:“早餐,我看你脸色不太好
,没吃饭吧?”
包装袋还是温热的,他今天琐事缠身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备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