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巡防营领命,当即撤走了,挨家挨户查找可疑人员,一副宁杀错勿放过的架势。
“禁军全体听令,我们撤。”禁军副统领也有眼力见,知道这件案子,陛下已经交给悬镜司了,他们没有权利再去管了,为今之计,就是加强皇宫安保,免得再出问题。
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苏宅,梅长苏坐在火炉旁,努力思考,到底是谁这么大胆,竟然行此事。
其实官船夹带火药的事,他比四叶还更早知道。
江左盟是掌漕运的,船上那些勾当,他们哪里会不清楚。
甚至觉得这多了两船黑火,有些不寻常,还派人跟踪了去,却不想手下人给跟丢了,以至于到爆炸了才知道,其余火药去了哪里。
这里就不得不说,四叶处真是强大,不愧是叶草训练出来的,便是随后搜寻,也能找到正主。
江左盟再是厉害,也不过江湖门派罢了,盟中人良莠不齐,哪能跟四大处比。能活着出训练营的,那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。
“能用官船来夹带火药做掩护,必然是知道太子经营了家私炮房。”
“知晓如此隐秘之事,应当是朝中大员,但绝对不会是太子跟誉王的人,刨除他们的人的话,能做到这件事的,就只剩下……”
“言阙,言侯爷!”
梅长苏大惊,急忙让人备马车,火速去往言府。
“苏兄,你怎么来了?”刚到言府门口,就看见言豫津要骑马出去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梅长苏问他。
“我去看看,祭台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。”显然,言豫津还不知道,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的父亲。
“别去了,现场已经被悬镜司接管,你过不去。带我去见言侯爷。”
“好。”
行此谋逆之事的言侯爷,此时正在房中擦拭着一个个牌位。
林燮、林乐谣、祁王、林殊……无论哪一个名字出现在家里,那都是一桩谋逆大罪,更遑论这么多了。
“父亲,苏先生……”
“豫津,你先出去。”言侯爷没让言豫津说完,就将他赶了出去。
“是,父亲。”言豫津听话退出了房间,并将门带上了,只是侍立在门外。
“是你吗,侯爷?”梅长苏看着牌位上,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,强忍着泪水,问出了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