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发的发梢有点凉,蹭到了舒予白一点温暖的脸颊,她转过身,眼睛里含着笑意,夕阳从微暗的小窗户照来,在她脸颊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。
神色却是模糊的,瞧不真切。
一片的静,谁也没说话。
舒予白在水龙头下洗净了手,回过身抱着她的腰,吻了一下她的侧脸,说,南雪,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,好不好?
南雪一怔,凝住了,问:
先分开?
什么意思?
你又和我提分手?
舒予白登时慌了,忙抱着她的腰轻轻地解释,说:不是是只当朋友,不是分手。就是,我不亲你了,你也不可以亲我。
南雪蹙眉,清澈的眸子含着茫然:什么意思?
只这一段时间,好不好?
见南雪没答,舒予白又在她耳边轻声说:
只是分开一小会儿,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在一起的,只是当朋友那种。
只一小会?
南雪静静地看着她。
嗯。
别的也不可以?
南雪又问。
不可以。
舒予白说:至少这段时间这样,好不好?先当朋友。过了这段时间,你想怎么来都好。
南雪蹙眉,问她:为什么?
舒予白静了一会儿,轻叹:你想不想你父亲?
南雪静静地凝视着她,瞳孔缓慢放大,又缩小,她怔了一会儿,低头,一阵清风从窗户口吹来,撩起瓷白下颌边儿的发梢儿。
她好似明白过来了,问:姐姐,你是怕我想父亲了?
舒予白一怔,轻轻嗯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