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菊花这才也低头凑近李三娘探过来的耳朵,“俺来事儿的时候,总是想大解,还总忍不住,那几个时辰里头俺大解了三次来。
俺也不知道,这是不是有病咧?”
李三娘笑了笑,对着王菊花摇摇头,“无事,这不过是你的胞宫在来葵水时充血,在肚腹里头呈后位,刺激了肠子,才总想大解的。
这不算病,不要担心。”
王菊花这才输出一口气,放下心来。
李三娘提笔写下了新的药方,对着王菊花叮嘱道:“你听你阿娘的就对了,这世上哪里有对孩子不好的阿娘?
你看,这吃了几月的药,你这身子可不是调整过来了么?
我给你改个方子,你再按这个吃上五副药,该是就差不多了大好了。”
没等王菊花脸上的笑意完全绽放,李三娘就又说:“但是,这身子骨儿的事儿不是这会子好了,就一辈子都是好的了。
回去后,该烫脚继续烫脚,勿要贪凉,这天眼见热了起来,你可要注意着些。”
“哎,都听李医师的,俺阿娘也叫俺都听李医师的。”
送走了王菊花,不过喝了半杯茶的功夫,就有一婆子领着个小丫头进门来请李三娘出外诊了。
等李三娘问了,这婆子说:“李医师,我家郎主是刑部史郎中的幼子,我家娘子有孕六个多月了。
府邸虽说离医堂远了些,但就在朱雀大街那边儿的宅子里。”
李三娘点点头,同南星打了招呼,就和秋香背着自己的医箱跟着这婆子上了人家的马车。
虽然李三娘并不害怕什么刑部郎中,毕竟李三娘可是认识狄仁杰这个大理寺少卿的人。
而且,李三娘可是曾经给县主瞧过病的人,再不济,李三娘这段时日里认识的高门里头的女娘也是能有五六个人来。
但是,既然人家上门来请出外诊了,李三娘自不会说不去。
坐在马车里头,这婆子是挺直了背,端坐着,连多一个字儿都不和李三娘说的。
李三娘与秋香挑了挑眉,心里头觉得:“这高门大户里头的规矩可真的是多的很,不过,这能请我上门的,多半都是女娘病了。
倒也能理解,下仆哪里能嚼主人的舌头根子?
这倒是与黎民的不同之处了。
所以,这医师在面对不同的求诊群体的时候,也要有不同的应对方式啊。”
脑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,李三娘到得后来都闭起眼睛闭目养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