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笑面青江这样有黑历史的刃,在相处时鹤丸国永并不觉得有什么。但如今场景一换,鹤丸国永的心态却没法像当初那样佛了。

毕竟鹤有了主人,鹤已经不再是原先的那只鹤了。

危险分子。

从某种意义上比粟田口那边还要危险的家伙。

鹤丸国永心中警铃大作,并密切关注着阿普利尔的动向。打算在阿普利尔试图接近笑面青江的时候跳出来警告……

啧,这副模样还真是不方便。

鹤丸国永不悦想着,对于刀身的状态比方才适应了些,但心理上的坎还是让他非常难受。但好在这副样子也不至于一无是处,少女的体温透过刀鞘传至刀身,刀柄架在肩膀上又从乌发间穿过。

绝妙的体验。鹤丸国永觉得很赞。

结果阿普利尔并没有给他表现的机会。妖精少女的呆滞只是暂时的,回过神后,连多余的目光也不给一个,而是直起身,头也不回地向前走。虽然很淡,但神色里还是透露出略微的失望。

“等,等等。”

“?”阿普利尔没有停下脚步。

“主上你是……没有看见身后的那个人吗?”

“看见了啊。”妖精少女略微偏头,淡定道:“又不是传送点,管他做什么。”

“……”

阿普利尔的手轻轻抚摸上手臂。

真冷啊。

她会承认她有点方了吗?

当然不会。

不管是斩妖刀还是斩鬼刀都是刀子精,万一说出被属性压制这种话岂不是等同于暴露了弱点,那以后还怎么在这帮刀子精面前立威——

不过那把刀……

想到那日夜晚时,悄无声息地站在柳树月夜之下的青年,看过绝世美人的她对对方的相貌并没有很感兴趣。唯一的记忆点就是那头深绿的头发,随风飘动,绿的耀眼夺目,看起来比柳树还要生机勃勃。

……算了,阿普利尔想到。不想那么多,她现在也是拖家带口的人,找到传送点辛勤工作养家糊口才是正经。这工作责任委实太大,等到安定下来非得好好休息一番不可。泡个澡,喝点快乐水,在一堆超软羽绒枕头里睡到天昏地暗,缓解压力简直不要太有效。

阿普利尔略显沧桑地摸了摸下巴,宛如一个重担加身的四十岁人类社畜。

“喂——”怀中传来一个相当不情愿的声音,阿普利尔下意识地低头,这一眼刚好又注意到了鹤丸国永链子上的锈斑,不是很明显,但离近了的话还是能看的出来。斑斑点点,十分有碍观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