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缺搂紧女孩,闭上双眼,沉声道:”我宋缺自然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。”
怀中之人依旧失声痛哭,似乎是要将心中所有积郁的不安和痛苦都一次性发泄出来,根本就不理会他说了些什么。
人的情绪在短时间内变化太过激烈,就会引起身体的反应,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。
尽情的痛哭之后,女孩便倒在了宋缺的怀中,然后就高烧昏迷,无论怎样的药物都不能缓解她的症状,就像之前被宋缺那一刀波及到的时候一样。
宋缺抱着女孩一连赶了几百里,去了四五个城镇。城里的大夫们都对她的症状束手无策,开出的方子都大同小异,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。一路上宋缺都用自己的真气强行抑制着女孩的体温,以免温度太高烧坏了她的脑袋。
即便是昏迷不醒,女孩眼角仍旧会时不时的溢出些泪水,连同她断断续续、凄然无助的呓语一刻不停地搅动着宋缺的心,搅得他的心没有片刻安宁。直到宋缺赶到南阳附近,在城中找到了一个远近有名的老大夫,给她开了几副退烧药服下,她的情况才渐渐好转。
宋缺一刻不离地守着她,直到第三天,女孩的烧才退下去。到了第五天,女孩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,睁开了眼睛。
一看见那双如烟似雾依旧美得令人心悸的眼睛,宋缺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,开始服从自己的约束。
“宋缺?”娇弱无力的声音飘荡在他耳中。
“我在。”宋缺放低自己的声音。
“对不起,我好像总是生病,总是害你不能睡觉。”
“你若是这样想,就快点好起来。”
“我也想,生病好难受。”
“过几天这里有端阳灯会,若是你病好了,到时候我带你去看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
“那灯会上会有演傩戏的吗?”
“会的。”
“那我要快点好。”
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
端阳灯会的时候,女孩依旧病倒在床上还未痊愈。这种病最不宜出去吹风受冷,女孩虽然眼巴巴想要出去,无奈一旁的宋缺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机会,苦药一碗接着一碗,让女孩根本无暇他顾。
把苦药灌下去,女孩躺在床上,一双眼睛总是往外看,任谁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宋缺面无表情地把药碗放在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