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难度大了。”吕正栋拎起帽子捋了一把头发,又戴上,“这虞慈当真是油盐不进,我看你还是换个人追吧。”
见陆严岐不语,吕正栋接着说,“我就想不通了,喜欢你的小姑娘满大街多得是,你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,非得那么吃力不讨好,我看你就是受虐体质!”
陆严岐懒懒靠着床头,不知怎么的,就想到那天黄清在这里说的那番话,突然道:“我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堪吗?”
“啊?”吕正栋被他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弄懵了,反应了一下,“你哪里不堪了,不要这么想自己好不好,要家世有家世,长得帅就不说了,当年我们学校的校草,多少女生的梦中情人,工作又好,能力出众,在哪儿都混得开,对了,海市还去吗?”
陆严岐轻轻皱了皱眉:“再说吧。”
“什么再说,”吕正栋道,“你留在京市也挺好的,都已经落户了,你就算不在研究所呆了,在那儿什么工作找不到啊,一样混的不会差,想不通干嘛还要跑回来,不会真的是为了虞慈吧?”
陆严岐低着头不知想什么,隔了好几秒,轻道:“我以为她还爱着我。”
吕正栋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“你为她牺牲这么大跑回来,结果还这样,我看她真的,说句难听的,就她这条件,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嘛,别的还有什么,一个花瓶,哪一点配得上你?”
“别说了。”陆严岐打断他,想到之前在商场看到的情形,闭上了眼睛。那天在车上黄清说她有男朋友,他信以为真,也想着要不就算了,不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了,可却怎么也不甘心,后来几次偶遇,发现她都是一个人,就连喝醉酒的那次也是虞詹行来接的,更加断定了她没有男朋友的推测。
只不过那天在商场偶遇的那个男人让他实在耿耿于怀,那样的笑除了他,没见过她向谁展露过,而那个男的,以他男人的直觉,八成是喜欢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