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且瞥了一眼仪表上的时间,将车汇入车流,才不疾不徐地说:“当时在客栈认出你的时候,就查了你的底。”
言下之意,她的基本资料他都知道?
“哦。”也是情理之中。
车轱辘撵过市区的泊油路,车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楼宇和特色建筑,街道两边是统一的椰树,绿意盎然。人行道上是穿着本地服饰的行人,色彩斑斓。
车水马龙,门庭若市,很是热闹。
而车内,冷气开的不高不低很舒适,扫去了文诗月在外面吸了一身的热气。
“我记得苏木以前提过你的意向好像是去北京,怎么最后又留在了渝江了?”
文诗月发现这人怎么专往她命门上打。
怎么没去?还不是因为你。
算了,反正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。
“我妈身体不是很好,综合考虑还是决定读渝大,至少离我妈近点。”文诗月说。
“你一直在渝江?”
“嗯。”
李且语带遗憾:“有点儿可惜。”
意思是她没去北京发展有点儿可惜?
“渝江也很好,没什么可惜的。”文诗月说。
李且一听,扭头瞧了眼文诗月,笑容颇显耐人寻味,却没有答她这话。回头看路况,继续开车。
文诗月见他没搭话,微微偏头看他。
他侧脸轮廓立体高挺,下颌线紧致,脖颈间的喉结极其突出,每一处呈现在他身上都仿若鬼斧神工一般完美。
他受伤的左手搭在车窗框上,右手不松不紧地把着方向盘,目视前方,车开的很稳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让他察觉到了,他蓦地转过头来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