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明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那个人,哪怕她其实早就已经放下了那个人。
记忆这个东西很神奇。
仿佛无论再过多久,你以为本该遗忘的人或事,你以为本该不再出现的情绪,再重新与之相似或重合。
它总有本事找到缝隙,猝不及防地将里面的沉睡唤醒。
文诗月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到酸菜碗里,给自己的碗里挖了一勺泡菜添味儿。
与此同时,拼桌两位的米粉也端了上来。
白雪一边吃着一边看向文诗月,又跟她搭话:“对了,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文诗月。”
“你名字跟你人一样。”白雪停了停,不吝夸赞,“文静,如诗如月一样漂亮。”
“谢谢,你也很漂亮。”文诗月社交礼仪性地回夸。
白雪咧起红唇笑着:“我叫白雪,他叫林旭。”
文诗月一听,脱口而出:“我知道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白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“昨天是你给我们办的入住,你记性真好。”
文诗月咬着米粉没说话,但她认为这跟记性其实关系不大。
似乎好像出门在外交换了姓名,又同住一个屋檐下自然而然会从陌生人变成了朋友定律。
白雪跟文诗月就这么聊了起来。
其实大多数都是白雪在提问。
打哪儿来?来多久了?旅游还是有工作?要呆多久等等……
文诗月不是那种主动跟不熟的人没话找话的人,认识她的人都说过她这人表面看上去文静,还有点儿冷。熟悉了以后才明白冷是慢热的保护色,她也没那么的文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