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紧闭了一下眼睛,又努力睁开。
入眼是白花花的墙和微光渐透的窗帘,她眨了眨眼,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扎了点滴。
见她睁眼,立刻就有人扶住了她。
毕竟这几天乏累过度,又加上伤心过度,她毫无力气,只能软绵绵地靠着这个人。
熟悉的味道顺鼻息而来——浓浓的檀香百合味。
刹那间,她心中猛地一紧,抬头看去,眼前不是别人,正是她最害怕见的人。
舒晚眼神遽然一凝,也不知道是惶恐作祟还是本能的抗拒,她挣扎着就想下床,全然不顾手背上的针和身后的吊瓶。
廖霍一把按住她,将床头柜上的助听器戴在她的耳朵上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醒了就别乱跑了,你爸爸的后事我已经让人去办了,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舒晚一听,倒抽了一口冷气,眼神不敢与他对视,只能垂下头仓皇道:“我爸的后事我自己来就行,谢谢。”
知道她是这副态度,廖霍也不意外。
他淡然看着她,给她递了一杯水,“几天没吃饭了?低血糖成这样。”
“你怎么会在这?”舒晚接过水喝了一大口,没回答他的问题。
廖霍扯了扯唇角,“我不是说过吗?我廖霍喜欢一样东西,只要我想,就会用更下流的手段去争取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我呢,雇了个私人侦探,就这么一直盯着你。”
“……”他这种轻浮的话语,舒晚才不会信。
她撇过脸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恐怕你不是雇人盯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