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辞洲淡淡凝视他,“冯羿面子真大,把你也请来了。”
“啧啧……”廖霍喟叹摇头,洋笑道:“不是我想来啊,是我不得不来。”
易辞洲:“怎么?”
他敛起笑容,朝冯羿那边扬了扬下巴,“通商口岸的事,还得麻烦他。”
廖家在香港和澳门,原先就是靠赌博发家致富,如今走入正轨,爪子伸向内地,各中关系门路四通八达,总要有个踏脚之处。
而冯羿这样的人,恰恰就是廖霍的奠基石。
胸无城府、心口不一,换句俗话就是屁股指挥大脑,稍稍给他一点好处,就能反过来跟着你走。
舒晚在冯羿和廖霍之间逡巡了一个来回,冷眼说道:“看来廖先生也知道冯羿养了个小老婆呢。”
廖霍耸耸肩,不置可否。
她继续道:“小老婆的孩子比大老婆的都大,你们这些人,知道‘道德’两个字怎么写吗?”
易辞洲微微蹙眉。
怎么连带着把他也骂了?
养小老婆的是冯羿,又不是他。
不是他,不是他啊!
“舒小姐,你这话可不对。”廖霍瘪嘴叹息,眼睛飘忽扫过她的耳朵,轻笑,“什么叫你们这群人?我又没娶老婆,一杆子打翻一船人,你这也不道德哦。”
他笑得轻浮,带着流里流气的痞气,眼神漂浮不定地打量着她,片刻不离。
舒晚窘迫地皱了皱眉,她很不喜欢廖霍这种浑浊不清的眼神,更不喜欢被拿捏在手嘲讽的感觉,于是不由自主地就往易辞洲怀里缩了半寸,低声说道:“廖先生,外人面前,还是喊我易太太吧。”
一个小小的无意举动,却是让易辞洲忽地惊讶了一下,心中不觉洋溢悸动,眉头舒展。
然而廖霍不以为然,他勾眼看着易辞洲,嗤笑道:“啧,你今天把她带来,是想给谁陪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