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没做声,只是凝神看着窗户上的渐渐模糊不清的字。
回想起儿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他可不怕麻烦,抓起她的小手,一遍又一遍写着自己的名字,像是要让她记住一样。
她轻声道:“你以前可不觉得麻烦。”
易辞洲摩挲着钢笔笔尖,微微掀起眼皮,轻嗤:“我以前又没这么跟你交流过。”
他以为的“以前”,只是结婚前的那半年时间。
舒晚一听,眼神怔凝,她明明记得,初见的那天,他在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着自己的名字,他们一点一点地沟通,她一点一点地将他记在心里。
她抿着唇,心底的那种怀疑愈渐强烈。
眼前的这个人,很有可能,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易辞洲。
不不,自信点,把“很有可能”去掉。
这个世界上,有两个易辞洲。
她镇定了几秒,敛了敛神情,又不动声色地擦掉刚才写的几个字,指尖在窗户上圈圈画画,鬼画符般写了一堆外文。
见她突然不说话,易辞洲回头看她,不由皱眉,“这是什么文字?”
舒晚继续写着,“西班牙文。”
她顿了顿,又在下面添了一行文字,看着与刚才的几乎一样。
易辞洲疑惑:“这个呢?”
她淡淡道:“葡萄牙。”
写完,她解释道:“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都是印欧语系里的罗曼语族,书面相近,但口语有差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