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了眼前的人,虽然不是自己熟知的,但也安心了下来,舒晚看了一眼廖霍,便转头去寻刚才出手的男人。
果不其然,付沉两只手一左一右拎着两个醉鬼,而旁边路灯下,易辞洲斜斜而站,面上看不清任何表情。
注意到她的目光,易辞洲淡然走了过来,不过几步路,他就看到了舒晚身上的伤,他默不作声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助听器,走到她面前,帮她戴上。
舒晚一动不动,只凝视着他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睛,淡淡道:“是你啊。”
她的客气冷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易辞洲“嗯”了一声,抬手帮她捋顺了头发,然后问道:“怎么不回家?”
舒晚拂过他的手,抬眼,嘴角的血渍猩红醒目,“我有家吗?”
轻描淡写一句话,舒晚就这么抬眼看着他,冷冷淡淡,嘴角挂着的一丝血还凝固在那,仿佛刚才被欺负的人并不是她。
易辞洲垂眼,扫过她的双眸,又逡巡到她的耳朵,那双助听器歪歪斜斜戴在上面,在她清丽面容的衬托下,无比讽刺。
他撇过头去,淡淡嗤笑了一声:“那倒也是,我从来没把你当易家的人。”
舒晚依然静静看着他,“哦,我也觉得呢……”
本以为刚才的话能戳到她的痛处,却没想到如石沉大海,显得自己倒是毫无举足轻重,易辞洲顺着她的话,沉声问道:“你觉得什么?”
舒晚平和地略过她那双深邃的眼睛,勾着唇角说道:“你没把我当易家人,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。”
易辞洲眉头一皱,“所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