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涞窘迫不定,抬眼见舒晚脸色极差,只得埋头承认,将划错车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。
舒天邝听完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好好的,跑去划别人的车做什么?”
舒涞义正言辞:“我以为那是易辞洲的车,谁让他欺负我姐!”
舒天邝问:“被划的那台车价值多少?”
舒涞垂头耷耳,犹犹豫豫半晌才道:“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龙,三千万一台。”
话音刚落,舒天邝抬手,指着舒涞,气急之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舒晚赶忙喊来护士,顺了顺气又量了血压,喂了一颗药,才安抚老父亲睡了过去。
舒晚把舒晚从病房里揪出来,指着熟睡的舒天邝低声道:“舒涞,我求你了,别再惹是生非了,爸这样,你于心何忍?”
舒涞也不想这样。
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,点点头,“我保证,以后安心工作,好好挣钱。”
安置好舒天邝,舒晚找护士了解了一下情况,确认爸爸病情稳定之后,才匆匆从医院出来。
折腾下来,已近半夜。
舒晚早就已经累极,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。
她抬眼看着天空。
夜幕之下,月色上梢,悄寂无人。
这个地方,太压抑了,这种生活,太憋屈了。
既然易辞洲能把她推给别的男人来当众羞辱她,那么也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上致命的一刀。
有那么一瞬,她真的就想一走了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