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真是疯了。
他为什么要问一个聋子是不是聋了?
这女人本来就是一个聋子,一个需要靠助听器才能知道他说什么的聋子,跟她废什么话?
然而看着眼前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睛,顿时一种见不得光的感觉油然而生,是那种被隐藏得很深的自卑感,突然就被“私生子”这个词以摧枯拉朽之势在顷刻间击溃了。
易辞洲撇过眼,看向窗外,眼中那股怒火越燃越旺,甚至多一分就要比那抹夕阳更加灼眼。
手中力气逐渐加大,舒晚的下巴几乎都要被他捏碎了。
她疼得颤,“……易辞洲,你放手……疼……”
易辞洲没做声,也没放手,只是不动声色地阖了阖双眼。
几秒钟的死寂,交杂着酒精的作祟,一瞬间就麻痹了大脑,睁眼已是悬崖百丈冰。
突然,他放开舒晚的下巴,然后用力钳住她的手腕,拖着她把她扔在了沙发上。
刹那间的失重,舒晚都忘记了挣扎,她被重重摔在沙发上,耳朵上的助听器倏地被甩了出来掉在了地上。
“啪嗒”两声,易辞洲余光瞥见那两只助听器砸在地上,更是不由分说扼住她的手腕,又抵住她的双腿,让她不得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