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年里,她想得很明白了,只要易辞洲能帮舒家,她愿意配合他好好演戏。
如果易辞洲曾经对她有过感情,却突然移情别恋,可能她还会很难接受。
但是知道他从来没有爱过她,甚至还对她有着深深的嫌恶,一切都释然了。
邵梨见她不说话,仔细打量了她一眼,说道:“说实话,自从在你的婚宴上认识你,除了觉得你偶尔有点压抑,其余的,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舒晚不紧不慢地咀嚼着饼干,香甜的黄油顺着舌尖柔顺地滑进口里,慢慢将肠胃糅合得甜腻满腹。
她喝了一口奶茶,然后伸手,撩起一边头发,露出耳朵,“那这样呢?”
咖啡馆的光线很好,两个人又是坐在窗口,透明的耳背式助听器在阳光的折射下晶莹剔透,与桌上摆放的茶盏玻璃杯倒是如出一辙地清澈。
这样一看,不仅没那么碍眼,反而还有些美感。
邵梨疑道:“不是有那种入耳式的吗?”
舒晚摇摇头:“我是重度神经性耳聋,听力损伤太多,验配师说我用不了那种。而且入耳式戴久了容易得中耳炎,造成二次伤害。”
邵梨了然笑道:“反正在我眼里,你戴上它,跟正常人没有区别。”
舒晚放下头发,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可是易辞洲不那么认为。”
她总有一种感觉,
易辞洲对她的厌恶,似乎并不只来源于耳朵。
至于是什么,她也说不清楚。
不远处的的钢琴师换了一首舒快的曲子,天花板上的小天使图案也在阳光下转着圈。
桌上的甜品,两个人几乎都没有怎么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