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不觉惊愕。
她震了震,几乎快要哭出来,难以置信地揪着他的衣领口,哽着问道:“为什么不结婚了?你在外面有人了?还是你不爱我了?”
明明是一个艳阳天,却格外阴冷。
易辞洲颤着嘴唇,在她额顶浮过,想亲又不敢亲,最后停留在发间,不轻不重地吻了一下,“我爱你,很爱你,很爱很爱你,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,必须要让你清醒过来。”
可他刚说完,再去低头看她的时候,怀里的女人又是目光愣滞地盯着他的胸口,喃喃道:“易辞洲,你不要我,也不要孩子,我只能跟别人走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刀又一刀,一次又一次,在心口上反复不断地割磨。
易辞洲双目猩红,牙齿咬得咯咯发紧,却也只能用力忍着,把那些苦水一点一点咽下去。
他抱了她许久,等她安静下来之后,便让付沉过来守着,然后披上外套出门。
一天下来,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舒晚没问,更没想起来要问。
她一直坐在窗台旁边,鬼画符一样在白纸上画着凌乱无章的线条。
付沉倒来热水,放凉了,又倒一杯,再放凉了,再倒一杯……
反反复复,等到了晚上的时候,易辞洲终于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。
易辞洲让开一条路,胡子拉碴的下巴显得毫无生气,“她在里面。”
邵梨屏气凝神,一把推开他,大步流星走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