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场黑白厮杀的棋局。
易辞洲打开一瓶酒,一口一口往下闷,闷得自己都喝不下去了,闷到整个胃都在翻腾,他都始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。
他需要做出抉择,
要么给她治病,让她恢复正常的神智,再让她继续恨之入骨地恨自己。
要么放弃治疗,就这么让她活在被自己臆想出来的记忆里,和他结婚,和他生子,和他把往后的日子一天天演下去。
择一,他会疯。
择二,他更会疯。
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去选择了,
前后都是为难,左右都是疯癫。
即使他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放过她,可他不愿意啊!
她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,还是对着上帝发过誓的那种。
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
讽刺啊讽刺……
他根本做不到把她拱手让人!
易辞洲在房中坐了很久,从漫天的极光大爆发,到正午的阳光斜射,他萎靡不振地抱着酒瓶子,连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门外的保镖进来两次,见他这幅模样,没再犹豫,赶紧去叫了付沉。
付沉给他喂了些水。
又让医生开了些助眠的药,这才将人硬逼着睡了过去。
舒晚一直在自己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