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喜欢,他从小受得讥讽嘲讽可不计其数,但如果说不喜欢,易宏义又怎么允许他频频跟他逆着干,甚至连南国的事都不让他参与?
付沉默了片刻,看着她的眼眉,缓缓道:“太太,我知道老爷子在找一本账本,是舒先生的,你知道吗?”
舒晚闻言,眼神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。
她面不改色,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,又慢慢地躺了下去,将被子掖到脸,闭眼沉睡。
付沉沉思了会儿,没再作声,便轻轻推门离去。
他走后,来到隔壁房间。
易辞洲正在和国内的封况通电话,大抵是老爷子一直在催问什么时候和阮音举行婚礼,他好安排下去。
很显然,此时此刻,他毫无半点探讨的欲望。
他一手拿着手机,一手玩把着尖锐的铅笔,站在窗口,凝视着漆黑如墨的夜空,在一片极光下,脸色极其阴沉可怖。
“跟老爷子说,如果他老人家不介意我也一根电话线吊死,那就安排吧,越豪华越好!最好让全千城的人都来看!”
那边僵了两秒。
封况颤了颤,道:“不是,易总,老爷子说了,人您已经找到了,他也同意您养在外面……”
“人找到了不代表我马上就要结婚!”他怒吼。
人是找到了,可是魂没有回来。
至于魂去了哪里,他也不知道。
可是他能感觉到,除非他给她弟弟捐个肾啊心啊什么的,否则她的魂永远都回不来。
封况很是为难,却又不好挂断电话,毕竟沈特助还盯着他,这通电话,他打也得打,不打也得打,既然打了,就只能硬着头皮斡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