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挑衅地朝他勾了勾嘴角,脸上神情满是酣畅之快的得逞和报复。
她又重复了一遍:“走吧。”
易辞洲神色复杂地收回目光,他不傻,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她闹,他也知道,这个孩子是她的保命符。
他转身,揽住她的肩,脚步沉重地往外走,路过门口的保镖,直接眼神震退、不留情面。
一直到出大门,易辞洲都将舒晚严严实实搂在怀里,待上了车,也不知道是胳膊太痛,还是心口太痛,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后座,眼底一黑晕了过去。
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,胳膊上已经打了厚厚的纱布,透着浓浓的药味。
他脑袋晕得厉害,来不及确定自己胳膊是不是骨折之后,就挣扎着去找舒晚。
还好,她没走,还在。
她睡在一边的沙发上,把自己蜷了起来,像一只失去家园的小猫,显得孤独无依。
不知是她听到动静了,还是两个人彼此之间依然有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,舒晚倏地睁开了眼,看到他醒来之后,立刻起身让门外的付沉去喊医生,然后走过来说:“你的左胳膊没有骨折,就是肿得有些严重而已。”
其实易辞洲自己也知道,徒手去挡那么沉重的红木拐杖,怎么可能毫发无伤,不过万幸的是,没有砸到她。
他静静在她身上逡巡一番,待停留在她的小腹时,不觉闭了一下眼睛,指甲掐在掌心中隐隐作痛,痛苦问道:“他的?”
舒晚缄默半晌,终于冷冷开口:“后悔吗?是不是还不如让老爷子一拐杖把我打流产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