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了解他,他最是谨慎,身上从来没有过什么淤青痕迹,又怎么会磕门上。
她将胳膊伸出被子,半抬起身子凑到他面前,装模作样仔细观察了一番,哂笑问他:“啧,爷爷打你了?”
易辞洲往后仰了仰,避开她的目光,不置可否。
舒晚知道他经常在老爷子那里受气,也没什么太大的诧异感。她努嘴笑笑,掀开被子下床,然后走到旁边的五斗柜子里拿出一瓶跌打酒,朝他示意了一下。
易辞洲愣了愣,竟有些错愕地站在那,直到舒晚不耐烦地跺了下脚,他才走过去。
女人的身体曲线在眼前犹如游蛇般在睡衣里若隐若现,尤其是未穿内衣的胸部,不仅透着几分引诱,更有一种情趣的味道在其中。
她是有目的的,易辞洲没有点破。
舒晚用指腹沾了些药酒,抬头见他依然双目发懵,嗔道:“你把头低下来。”
他回过神来,照做。
她轻轻扫了一眼他的额头,便抬手帮他擦拭红肿的淤痕。
不过前后的功夫,已经肿得厉害,可见易宏义下手颇狠,这得是生了多大的气才会如此干戈相向。她一边擦一边问:“爷爷打你,是跟我有关吗?”
易辞洲没有否认:“是。”
舒晚抿嘴笑笑,擦拭完伤痕后将手缩回来,“没那个必要。”
易辞洲双眸凛了凛,伸手握紧她的手腕,沉声道:“怎么没有必要?”
这三年,没有她的日子,每天都是度日如年,他都不知道她是哭了还是笑了,睡着时梦里是谁,醒来时身边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