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阳光透过纱帘斜射进来,将她下巴处一条淡淡的白色缝合疤痕映照得格外清晰。
多次的激光治疗都打不掉这些瘆目的痕迹,可想而知,她在经历两年多治疗的时候,内心是多么的恐惧绝望。
易辞洲看着她,心痛得厉害,他恨啊,恨他当时不在她身边,恨他没有承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。
此刻,他只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既然她已经答应待在他身边了,那么就不能急于求成。放眼望去,还有很多年,很多很多年,他有的是时间。
他咬了咬下颌,低声说道:“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,不够,都不够,你让我看一辈子我都愿意。”
“嗤……”舒晚轻轻笑了笑,“易辞洲,这种恶心的情话,你骗骗小姑娘还行,可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呀,从结婚那天起,我就看透你了。”
他们的婚姻,就像一场儿戏。
充斥着交易和目的,把她当成一个包袱被丢来丢去,最后像个烫手山芋一样扔在那,等着她慢慢地凉透。
易辞洲此时愤恨又无奈,更多的还是弥补不回的懊悔,他磨了磨嘴皮,刚想开口,舒晚就冷笑问他:“你该不会又要说什么补偿我的话吧?你仔细想想,你把我藏在新加坡,然后准备跟别人订婚,你就是这么补偿我的?”
她淡定从容,易辞洲却更加慌乱。
情急之下,他大步上前,一把掐住她的肩,将她的身体抬起来几分,急切说道:“我不是说了吗?订婚的事情我有能力解决!你给我点时间!”
舒晚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,身子微微往下欠,就从他的掌心悄然溜走,然后慵懒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,随手翻开一本杂志,“好啊,那我等你去解决,什么时候解决了,什么时候再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