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笑笑,将她掰正了面对自己,然后就着月光,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舒晚不觉一震。
察觉到她的拘谨,他眼神遽然黯淡。
三年了,他陪了她三年,却始终暖不了她的心。每次与她亲热,她虽不抗拒,但给他的回应永远都是冷淡。
他其实很害怕,怕舒晚仅仅只是为了还债,一旦她觉得还完了,就会突然消失。
这种感觉,真的很痛。
酝酿了许久,廖霍又点燃了一支烟。
烟雾袅袅中,他缓缓道:“我妈病重,我四妈跋扈嚣张,有事没事就找我妈麻烦。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,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家如履薄冰……”
舒晚问:“所以你要回去?”
廖霍沉叹,用力闭了一下眼睛,“我过几天回一趟香港,最多一周时间就会回来。”
舒晚点点头,没有多问。
他又道:“如果有什么异样,马上离开这里,去市区,那里有家港隆酒店,是我的。”
舒晚又点头,“好。”
思绪被慢慢牵扯回来。
廖霍见她盯着自己出神,不由问道:“想什么呢?”
舒晚回过神来,眼神闪躲几下,轻声道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你不在身边,我有点心慌。”
这倒是句实话。
这三年来,他从未离开过她一天,即使她心里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意,但也有不可磨灭的依赖。